Ew

L’aube

-一个普通的凌晨




万丈龙我猛地睁开眼睛。


战争时期,所有人的睡眠质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就连万丈龙我这种冲动热血又大大咧咧的人都难以幸免。


他从无法用具体言语形容的梦中醒来,依稀只能记得几个自己四下躲避攻击的片段。都是第一人称视角,真实得不行。头顶的钟滴答作响,万丈龙我躺在一片黑暗里,面对着模糊不清的桌子轮廓吸了一口长气,缓缓地吐出来平息自己过快的心跳。万丈龙我眨了眨眼睛,稍微有了些回到现实的实感。他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翻身打算坐起来。


他在动作的过程里感到背上有股力量在把他往后拉。对于刚醒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太过鲜明的事情,于是万丈龙我也就接着撑起一只胳膊。他又舔了舔嘴唇,细小的焦躁感在他心里升腾起来。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该忽略这件事,因为那股力量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小,轻易地把他又拉回了地面,翻滚了半圈面对着睡在他旁边的人。


万丈龙我,在一个普通的凌晨里,觉得自己发现了天才物理学者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面前熟睡的桐生战兔与平时的桐生战兔大体上并无两样,唯一的不同点在于揪在万丈龙我衣服上不肯放松的手。万丈龙我支起差点压到桐生战兔的胳膊,盯着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同伴的脸出了一会儿神。


黑暗使他只能看清一部分桐生战兔的脸,他却没来由地觉得安心了起来。万丈龙我稍微挪了一下保持了一个姿势所以发麻的肩膀,另一只手摸索过去打算扒掉战兔扣住自己衣服的手。


出乎他的意料,本应很容易被扒下去的手却揪他的衣服揪的死紧,万丈龙我毫不怀疑如果现在开着灯他完全可以看到战兔发着白的指节。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战兔明天起来肯定要手指酸痛使不上力—但他也不好硬掰,毕竟他不想吵醒战兔。


最终龙我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脱掉了被战兔揪着的t恤。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简直要为自己此刻的灵光一现而欢呼,不管脱衣服的过程有多艰难起码他可以自由活动了;但他随即又为下一个问题烦恼:他该怎么样让战兔放松下来。简单地去掰并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他倒是能把自己的衣服从战兔的手底下解救出来了,但是保不齐战兔会接着揪点什么别的东西,或者干脆紧紧地攥拳,指甲陷进手掌心的肉里。最终他只能笨拙地光着上半身盘腿坐在战兔旁边,两只手伸过去捂住战兔紧绷的手。


万丈龙我并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否有效,但这大概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得到的方法了。他坐在黑暗里昏昏欲睡,祈祷着战兔快点放松好让他赶紧倒杯水解渴。在他晃来晃去沉入睡眠、点过第二次头又清醒过来之后,战兔的手终于松了下来。


这证明他的方法是有效的。万丈龙我高兴地清醒了一会儿,手底下揉了揉被他包在掌心的属于战兔的手,俯下身稍微呼了口气。他松开一只手,把被蹂躏得不成样的t恤拽出来扔在一边,又捧住战兔的手揉了揉,确认战兔是真的放松了下来。


他终于能起身,摸过战兔电脑旁边的马克杯给自己倒了半杯水灌下去,感觉之前心里因焦躁感点起的火苗已经被放进了石头围好的木柴堆里,变成了一丛缓慢燃烧的篝火。




*想体现的是他俩都给对方提供了一点活着的感觉(虽然好像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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